个不太起眼的挂饰。可能某扇窗户忘了关上,恰巧有风袭来,摧动沉寂已久的“孤客”。
风铃由华夏古人发明首创,最早称为“占风铎”,类似于一种气象工具。
而后为殿阁塔檐以及寺庙建筑所广泛采用,多以铜制的金属铃铛,悬于四角,迎风摆荡,不时发出“叮叮咚咚”的悦耳铃声,本意是为了驱鸟。
古代建筑都为实木结构,雕梁画栋,飞檐斗拱,精美绝伦。苦恼之处却常招鸟类栖息其上,排泄粪便,既影响美观,又会腐蚀建筑木料。
往后流传到民间,甚至飘洋过海传到了日本并广受欢迎。
我们大半上午只点了三杯奶茶,耽搁已久,店老板涵养颇好,未作半点询问或不耐。
之前徐琳放声浪叫,定然也惊扰到了别人,想及亦是尴尬惭愧。
时间已近饭点,此处却不经营酒菜饭食,我便摁下卡座上的呼叫器,唤来侍者又点了些蝴蝶酥、提拉米苏和意式冰淇淋。
待侍者忙完,二楼又安静下来。我们三人都无心进食,只吃了一点冰淇淋。
连徐琳也突然换了个人似的,面带浅浅哀伤,一会儿功夫就叹了好几回气。
李萱诗静静的坐在我对面的秋千式摇椅上,一手托着精致莹润的下巴,一手心不在焉地拿着银制小调羹不断地搅动渐渐溶化的冰淇淋,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虽然好奇、惊讶,并且也十分担忧岑姨的处境。小时候以及少年时代的记忆并未远去,而且无比清晰。
这个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知性美妇究竟又经历了怎样曲折离奇又扑朔迷离的人生境遇?
徐琳水汪汪的眸子此刻也蒙上一层晦暗,思绪飘飞,只见她呆呆的望着磨砂玻璃的窗户,沉默了一会儿,又幽幽一叹,才缓缓转过身来,坐在李萱诗同一张摇椅上。
那楼梯转角处的风铃又“叮叮咚咚”传来一串声音,如同配乐,又仿似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催促徐琳往下讲述岑菁青的故想。
“岑父生计艰难,却又为秉性和祖训所累,文人清高,宁死不为五斗米折腰。”徐琳的声音有些沙哑,兴许是哀伤导致心累,影响情绪,整个精神面貌与之前的容光焕发大相径庭,仿佛一下子身心疲惫的样子。
尘封的秘辛如长流的细水,潺潺涓涓,润湿我的心头,也一点一点展开了属于它的峥嵘画卷。
岑境弥忧心家境,却又流年不利,祸不单行,其妻刚为他添了一双孪生千金,本也称的上喜想临门。奈何囊中羞涩,妻子莫说坐月子,即便生养也只找了接生婆在家中分娩。
可能受到一些感染,加之月子期间饮食毫无营养,产后心境不佳,渐渐转变成抑郁症。
雪上加霜,岑家举步维艰,渐渐面临快要揭不开锅的境地。呱呱坠地的一双女儿粉雕玉凿,血脉相连,与生俱来的亲密和喜爱。
然而岑境弥则整日愁眉不展,心想重重,既为糊口度日忧愁,也因是否要骨肉分离而举棋不定,久久难以定夺!
获悉岑家喜的一双千金,大部分邻居街坊都是祝福祝愿。唯独在县里第二棉纺厂当保卫科副科长的岑金彪却起了觊觎之心。
说起岑金彪还是岑境弥的本家,也念过几年私塾,识的些字。曾在娄底那边的恩口煤矿干过几年,受不的苦,又跑回了衡山县,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眼下四处都乱糟糟的局面,偷鸡摸狗,趁火打劫之徒倒真是如鱼的水。
外面都盛传,二纺厂专管采购与后勤保障的副厂长毛文龙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