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长被杀,齐齐呐喊。赵灵曦用力一抛,那颗头颅在空中划着弧线,落入金军阵营。
头颅在地上滚了两丈,停在金兵先锋完颜豹的脚下。这位巨人般的敌将睁着铜铃般的大眼,口中发出哇哇怪叫。他挥着铁棒大声怒吼:「给我上,抓住这个女人,我要让她尝尽人间酷刑。」
城楼上,禁军终于打退敌军第一波攻击。垛口、石阶上死伤累累,尸体和伤兵被纷纷运走,新一批将士继续顶上。
上千名受伤士兵被转到伤兵营,所有军医和一些御医聚在一起,但依旧照顾不过来如此多的伤员。
当攻城声响,百姓们大都吓得躲在家中,只有个别热血后生赶到城门前,手持兵器,准备参加战斗。一些王爷、豪门献出府兵,随时等候召唤。
白诗诗和严语柔不甘心躲在青楼,在说服李妈妈后,赶往伤病营帮助护理伤员。
刚进大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痛苦的呻吟声不绝于耳。伤病营指挥见营内进入两位绝色佳人,忙拦住二人询问,当得知她们有意护理伤兵,欣喜地将二人留下。在军医指导下,两位女子学了包扎伤口、简单护理后便投入劳作。
一位不到二十的禁军男子断了一只手臂,几番疼晕过去,又再次清醒。他睁开眼,见到身边坐着一位娇媚女子正给他包扎伤口。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一时看得呆了,连伤口的痛感似乎都消减了不少。
「姑娘是谁?」
白诗诗见他醒来,莞尔一笑,道:「你叫我诗诗好了。」男子脸色潮红,低声道:「诗诗姑娘真美,你原先在禁军吗,怎么没见过你?」
诗诗还未回答,旁边有一位中年士兵惊道:「我认识你,你是胜雪阁白诗诗,白姑娘。」
「哦,这位大哥去过胜雪阁?」
那士兵躺在病榻上道:「小的哪有福气去胜雪阁,之前护卫长官,恰好遇见姑娘出门,因此认得。」
「白诗诗?」
旁边一阵骚乱,白诗诗的大名在盛都几乎无人不晓,那可是多少男人撒了千金也难见一面的人啊,现在却在这里护理伤兵。
兵营中气氛顿时热烈起来,严语柔冲着诗诗微微一笑:「姐姐名气原来这么大。」
白诗诗嗔道:「妹妹说笑了,现在我们只是前来护理,做些能做的事情罢了。保卫大夏,还得依靠各位将士。」
伤兵们这才注意到一直低着头忙碌的严语柔,纷纷震惊于她那高贵典雅的气质。一位士兵鼓起勇气问道:「请问这位姑娘芳名?」严语柔轻轻一笑,说道:「你就叫我严姑娘好了。」包扎完毕,白诗诗起身护理其他伤员。见那青年男子眼睛直直地望着自己,女子微微一笑:「这位小弟好好修养,等你伤好了,听姐姐为你唱曲。」青年双眼放光,仅存的一只手拉猛地住诗诗春葱般的玉指。诗诗温柔地望着青年,没有抽回手掌。
「诗诗姑娘太偏心了,我们也要听。」几位伤兵一起喊起来。
「好的,到时大家都来,诗诗会在胜雪阁恭迎各位。」又有一位头部受伤的禁军道:「等不及了,我们现在就想听诗诗姑娘的曲子。」
周围的伤兵一起附和,大营内压抑、颓败的气氛一扫而空。
白诗诗沉吟道:「好的,那我就给大家唱一首。」「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这首战歌在发自诗诗口中,既慷慨激昂,又婉转动人,禁军们听得如醉如痴,不少伤势较轻的士卒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刻重回战场。
连续忙碌半日,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