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道：「终须散，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罢
「也好，也好，你去罢。」妙玉突地止住了哭声，竟也松开了拉着黛玉的
妙玉声音已是略带颤抖，那堵在心里的话儿如今吐出来，竟是说不出的畅
快。妙玉想今后便要和黛玉天各一方，索性今日都讲出来干脆。也不待黛玉说
得出你对宝玉一片痴情，如今你要我和他结为夫妻，你这是何必？你又要去哪
得妹妹和那世上俗人不同，和我有几分相近，后来一点点的熟识，我心下更知，
你就是我要寻的那人。黛玉，你可知道，你可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你又何苦一
呆了。我是致死都不会如你说嫁给宝玉的。事已至此，不如我一走了之，大家都
话，便又接着道：「自打来着荣府园子里，第一次见得妹妹，我便对妹妹……觉
畜生？更何况，古往今来，只许他们男人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我们两个女子之
机缘巧合才落足至此，认识了你是我三生有幸。如今，我已是不能再在这里
黛玉听得这席话，不由得呆了。抬起头来，看见妙玉也正自看着自己，那含
「女儿身又怎样？妹妹如花似玉，非得那些臭男人喜欢垂涎？难道不许女子
泪的眸子里都是深情。想起平日里妙玉对自己的好，这才明白。「可……姊姊…
我失身于他，只为救人，并不曾想过其他。我……黛玉，我都是为了你，你怎的
你可知道，他在我眼中不过空得一身臭皮囊，与旁人并无不同，只凡夫俗子尔。
喜欢的？我虽是没有那花容月貌，可自诩也差不了哪里，怎的就比不上那些须眉
妙玉冷笑道：「你只道你的宝玉哥哥是最好，能配得天下所有女子了是吧？
黛玉知道妙玉其人，当然不会亲自去和贾母说起此事。不由心中一凛。「姊
可能有染，但大户人家几乎都是如此，等少爷长大了，服侍的大丫鬟都是收入房
中做妾的。所以黛玉是认可的。可这妙玉，在黛玉心中自是比小姐还尊贵的人，
如今身子已是宝玉的，便已注定是宝玉的人了。而自己又怎能和她人一起分享宝
「傻妹妹，切莫乱说，和他……那也是为救人所迫，做不得数的。再说，我
身子给了男人，那一辈子都是他的人了。而虽然心下隐隐猜到宝玉和袭人等丫鬟
原来那黛玉自小耳熏目染，自是把男女之事看得极重的。自认为一个女子将
黛玉凄然一笑，「姊姊既然已和宝玉有了夫妻之实，虽是为了救命，姊姊却
也是破了处子之身。自然要和宝玉白头偕老，结为伉俪，岂不是日后都要姊姊多
费心了不成？只是凭得便宜了宝玉罢了。得了如花似玉菩萨般的姊姊，不知心里
黛玉道：「姊姊本就是带发修行，如今正好还俗。宝玉虽是有些顽冥不化，
本质还是好的，你们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如今你为了救他失身于他，也算是
妙玉这才回头来，脸上犹带着泪痕，却挤出一个笑脸，轻轻给黛玉拭去了泪
二女虽不是头次这般亲近，黛玉也未反应过来。只觉得纯上一软，一阵幽香
黛玉犹自发怔，心下却感觉一股子淡淡的忧伤传来。口中一点咸湿，是妙玉
「终须散，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罢了。」妙玉小声叨念着黛玉方才说的话。
「妹妹请回吧，只是此时就不劳烦你知会老太太老